漫踱过星星的芒翅琉瓦的天外 想起响 的廊子一手扶著虹 将髻儿丝丝的拆落而行行渐远了 而行行渐渺了遗下 响 的日子漂泊之女 花嫁於高寒的部落朝夕的风将她的仙思挑动於是 涉过清浅的银河顺看虹 一片云从此飘飘滑逝大武祠大武山辑之二万枝箭竹把蜃楼钉在初月金黄的土上鹿游以後 泉水隐去幽声流落的灵魂乃互饮英雄的濡沫啊 投巍峨的影且泳於沧海如一列鲸行 频频回首背後是大圆 是天穹的镜而流落久了……智根生在何处?古南楼大武山辑之三终日行行於此山的襟前森林偶把天色漏给旅人的目而终日行行 蓦抬头啊 那压额的檐仍是此山冷然的坐姿诸河环挂 且随山的吐纳波动银白 光白 发之白的荡漾是一剪青丝融於云的净土而此山 亲手把殿门推开剃度的呗声自晚课中来旅人哪 九仞之上是无路的千古且看 萤火摇曳著如是接引的沙弥鱼贯著(注)台湾诸岳,常年沐於云海,若群鲸南游,而大武导之。大武山为东屏间群峰之主,海拔万尺,称南岳。风城,古南楼皆岳麓排湾族部落名。北岳与大武祠并出天表,犹峨嵋之擎金顶焉。
卑南山区的狩猎季,已浮在雨上了,如同夜临的泸水,是渡者欲触的蛮荒,是裣尽妖术的巫女的体凉。轻……轻地划看我们的十桨,我怕夜已被扰了,微飙般地贴上我们底前胸如一蜗乱发。卑亚南蕃社南湖大山辑之二我底妻子是树,我也是的;而我底妻是架很好的纺织机,松鼠的梭,纺著缥缈的云,在高处,她爱纺的就是那些云而我,多希望我的职业只是敲打我怀裹的小学堂的钟,因我已是这种年龄--啄木鸟立在我臂上的年龄。北峰上南湖大山辑之三归家的路上,野百合站看谷间,虹搁著风吹动一枝枝的野百合便走上软软的虹桥便跟看我,闪著她们好看的腰而我邻舍的顽童是太多了星星般地抬走一个黄昏且扶著百合当玉杯而那新酿的露酒是凉死人的牧羊星南湖大山辑之四雨落後不久,便黄昏了,便忙著雾样的小手卷起,烧红了边儿的水彩画。谁是善於珍藏日子的?就是她,在湖畔劳作著,她著蓝色的瞳,星星中,她是牧者。雨落後不久,虹是湿了的小路,羊的足迹深深,她的足迹深深,便携著那束画卷儿,慢慢步远……湖上的星群。秋祭南湖大山辑之五夜静,山谷便合拢了不闻妇女的鼓声,因猎人已赋归月升後,猎人便醉了便是仰望的祭司看圣殿的檐正沾著秋,零零落落如露滴而檐下,木的祭坛抖著裸羊被茅草胡乱盖著如细致的喘息样的是酒後的雉与飞鼠的游魂正自灶中 走出努努嘎里台南湖大山辑之六风翻著发,如黑色的篝火而我,被堆得太高了燃烧的头颅上,有炙黄的山月袅袅的乡思焚为青烟是酒浸过的,许是又香又冲的星星闻了,便摇摇欲落风停,月没,火花溶入飞霜而飞霜润了草木草木亦如我,那时,我的遗骸就会这麽想南湖居南湖大山辑之七当我每朝俯视,你亮在水的深处你 著的那一双蜂鸟在睡眠中紧偎著,美丽而呈静姿的唇平静的湖面,将我们隔起镜子或窗子般的,隔起而不索吻,而不将昨夜追问你知我是少年的仙人泛情而爱独居